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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千七百一十九章：万一呢？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一念至此，沈剑心面色释然，肩上重担似乎又少了几分，可换来肩上轻松的，却是心中愧意的沉重。

苏月如的震惊至此才堪堪释然，看向沐辰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爱屋及乌，到欣慰感慨，以至当前的兴奋和激动。

八百年前，人类至尊以一己之力，大败龙皇，使得魔兽界偃旗息鼓，与人类界签署局部争斗高层共生的契约至今，看起来相安无事，实则兽界万众并不甘心，对人类的恨意几乎全都压在了心底，只等爆发，而以兽界当代军师的想法，便是利用魔兽恒久的寿元，熬过这段时日，一旦人界至尊死去，便能拿回属于魔兽界的主导权。

对此，她本人兴致不大，甚至觉得就算未来两界再度爆发战乱，也不会太过深入，毕竟她有自己的爱人，有自己想过的生活，最多最多，便是与沈剑心明争暗演一下，又或者……干脆放弃九皇这个职位，退居沈剑心身后；若沈剑心要为人类而战，她以精神支持，必要时护他周全，但绝不会屠戮任何一位魔兽的子民；若沈剑心不战……她可能会很开心，但那却是幻想，而这个幻想，就促使了另一个念头。

如果有两全法……

如果魔兽能和人类完全共生，让两界完全融合不分彼此……

如果都能像她和沈剑心一样……

如果……

可是根本不可能，没有契机，没有条件，最最重要的是，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，成为塑造这个世界中枢纽带的人。

也许当前的人类至尊拥有这样的实力心智，可是他的性格，注定无法获取民心。

他能成为一名合格君主，却也只是一名看重结果，不求过程的的专治君主。

为了达到他的目的，他会将任何过程都简化到最理智最成熟的程度，将感性压缩到最低的限度。

而真正的君主，心怀民众，重视目的的同时，更重视过程；不缺理智的同时，兼具感性。

他能一步登上王座，擎举王权号令众生；亦能放下王权，走入人群，与人载歌载舞。

他能在不知不觉，潜移默化中笼络人心，牵引人愿，成为他人的依靠，甚至令人甘愿为他放弃原则，放弃根深蒂固的传统。

而沐辰，便是之前唯一一个让她看到希望的人。

为了他。

第三兽皇不惧生死，硬刚龙皇。

为了他。

第四，第五兽皇甘愿放弃毕生战功，直面龙皇威压，只为将其救下。

天知道当时看到他们三位为沐辰求情，她所受到的冲击到底有多大。

甚至，经过上一段龙巢事件后，第七兽皇血蔷薇亦对他升起了好感。

莫名之际，仿佛他就真有蛊惑魔兽的力量。

可仔细去想，一个小小的圣者，竟然能以脆弱的人类之躯接连拯救身为魔兽至尊的第四，第五两位兽皇，换做他人，就算不去落井下石，也断然会摆酒看戏，而后将此事大肆宣扬，弄得人尽皆知，以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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