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11

中一滞，强令自已硬下心来，不再看夜湛依。

“湛依”夜少卿挣扎着叫着夜湛依，破碎的喉音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。

“哥，我在这儿！”夜湛依紧紧抓住他冰冷的手，她恨，恨北冥烈风，恨夜修！

“如果”

如果，有来世，我不要再做你的哥

可惜夜少卿最终也没能说出心愿，手颓然放下，带着他的不甘，带着他的遗憾，流下一颗晶莹的泪

夜湛依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样，不是这样的！不是的！这是梦！

夜少卿仍是那个温润而笑的男子，是那个翩翩的文质公子！他不是逆贼，不是！

夜湛依再也哭不出声来，只是任由眼泪默默的流淌。她茫然的看着如阿鼻地狱一样的大殿，全部被血色染红，认识的，不认识的，所有右臂系黄丝带的人都跟夜少卿一样，在重锤和巨斧下消逝

“救我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到耳膜，夜湛依混沌的心还没有收回，就看到韩烈放大的脸，惊恐的睁大双目，整个人轰然倒在了夜湛依面前，右臂上赫然也是黄丝带！

钟有为凄然的看着这一切：“本来他应系红丝带的，今天说要跟我们不在一队，对着玩游戏，就系了黄丝带，没想到”

夜湛依站起来，静静的看着北冥烈风，好像周遭的一切不复存在，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北冥烈风。

“这就是你的报复？夜氏的血来祭祀你皇族的血？可是为什么，为什么要加上那么多无关的人？”北冥烈风曾经经历的变故，夜湛依不是一无所知，只是没想到会这样残忍。

“是。”北冥烈风的回答不带一丝感情。

“我呢？你如何处置？”夜湛依的笑惨然，仍是绝美。

“你是夜家的人，如何处置？你说本王会轻易放过你吗？当年我娘求饶的时候，有人放过她吗？你不要妄图离开，我说过，除非死人，否则你休想离开我！”北冥烈风狠戾的说出残忍的话，他不能心软，不能！他心中万般不舍，仍是说出伤人的话来，他本来是想安慰她，把她揉进怀中好好的安慰，最终仍是把她推开。

他跟她，是仇人，无法改变，只因为她姓夜，是夜修的女儿。

呵，果真如此。

夜湛依闭上眼，虽然想到是如此，但听他亲口说出来，心中的痛仍是让人一滞。

再睁开眼，已是一片清明。

倏的，一道白影掠过，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大脑来得快，夜湛依没有一刻思考，就冲到北冥烈风的身前，挡住了那一支银箭！

“湛依！”

“依儿！”

“湛依！”

四五声呼喊从四面传来，司马翱、南廷宇、赫连焱已经冲到了跟前，莫秋平心中一顿，也飞身掠过来，只是看到夜湛依已经扑倒在北冥烈风怀中，眼神一黯，生生止住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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