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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耳语（二）

似乎从在花园起好运气就用完了，回去的路上竟碰上塞车，车像蜗牛一样在路上挪，人的耐心有如沙漏中是沙那般漏掉，一点一点跑jīng光，然后争执就产生了。

“吵架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郑小漆对我趴窗上看人吵架表示嫌恶。

“看看呗。郑同学有听说过‘角上之争’么？有两个小国家位于蜗牛的左右触角上，左角曰触，右角曰蛮。它们为争地盘打战，一次要死几万人，胜者追赶败者要十五rì才回来。是不是很像现在呢？让人争个不停的，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罢了。”我对着窗外笑起来。

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，你在怪我误导她。”郑小漆皱眉，“你也太好欺负了吧，被个小学生刮耳光？堂堂值星部脸面都被你丢尽了。你以为我在帮你？是为了部里！最多最多就谢你上次帮阿贝罢了。不领情就算了，还用话敲打人。傻瓜似的护着她……那丫头片子不简单，你小心点吧！”

“别激动，别激动。”我吃惊他一下子对我说这么多话，“我知道那小孩不简单，才让你不要树敌，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。”

郑小漆转过头去，看窗外水泄不通的车流，半晌才喃喃开口，像是说给我听，也像说给自己听，“显达之家的孩子，没有朋友。”

“少而已，不会真的没有。”我对着忽然悲情化的阿郑，汗滑下来，“那，那个槐下社怎样了？”

“明面上的资料很少，”郑小漆转回来，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，“阿贝连历代组长的rì记、回忆录什么的都翻出来，可只是隐约有暗示到。这是组内机密，外人少打听。话说你话题转得真烂，以你的能力是如何胜任一组之长的？”

“不怕，我管好自己就行了。我好，全组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到校门口时，保安把车拦下来，虽然板着的脸看到红袖章后有所松动，但煞气依然很重。难道学政有人来查？

“不行，”保安气场外放，寒气四溢，“校长说再让校外车辆、人员进入就扣光我工资。”

“看来我们对校工的关心不够，因该多组织慰问活动的。”郑小漆露出个“你懂的”微笑。

保安一脸正直，大手一挥，“这儿免谈，走侧门去。”

司机熟门熟路地轧上校园里人迹罕至的小道，避开人群，在一处冷僻地方停下，一看就是老手。郑小漆坦然下车，兴致勃勃地掀起后尾箱，里面是路上买的东西，或者说校方明令禁止内宿生带的违禁品。

“布丁你过来一下。”郑小漆的声音响起来，莫非是要“见者有份分我一点”吗？我迟疑这挪过去，只见车尾箱里惊悚地躺着个丫头。她小小的呼吸香甜绵长，似乎梦中有一个乌托邦似理想国。

“我们是朋友对吧。”郑小漆一下抱起小孩，半塞半扔进我怀里，“好兄弟！司机，去下一个卸货点。”于是，车从容地开走了。

刚刚谁在装悲情的?!真是……交友不慎。

我脱下校服罩在小孩身上，真想弄醒她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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