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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乱象（一）

粉sè的绣花小球在空中被上下抛动，我抬头去看，莫名的熟悉感涌了出来。周围有一圈小孩，穿着各sè秦衣，不动也不笑，直勾勾地盯着我身旁抛球的孩子。他们僵直地站着，五官长得一模一样，圆圆的腮红鲜明如血，让我想起西街寿衣店里的纸人。

咚，球突然落地，抛球的小孩转过身来，面对我，可我却不认识他，因为他没有五官，一张脸就像剥壳鸡蛋一样滑，那孩子伸出手，指了指天上。天上有什么吗？我抬头去看——

“嘿，醒醒！”佟竻推醒我，“人都走光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我四下看看包厢，果然空得利害，，“那有结果了吗？”

“选出二十篇，征文季总算告一段落了，”佟竻如释重负，“这段时间让组里好抱怨呢。”

“得了便宜还卖乖，走啦！”我拉开包厢门，迎面而来的是整一个福星楼的热闹，不愧是西镇最大酒馆，才早上就挤满上山的游客，让跑堂的忙得脚不沾地。

“阿布，我还要去老城区那边看看，回见。”佟竻从后边追上来，又超我车走掉。

福星楼不大，就两层，上一层包厢，下一层大堂，一下楼梯就看到一大堂的桌子和人。其中有一小部分是趁周末出来逛街的女学生，她们叽叽喳喳，谈论着头发、首饰、皮肤、男友还有……

“听说了吗？高三有个学姐做实验时试管炸裂，脸都烂掉啦！”

“好可怕！可是，不是说高三不用做实验吗？

“这才是重点！那个学姐是文科生，根本不用做实验，可她却一个人偷偷进去实验室，不觉得诡异吗？！”

“还有吗？”于昭乐微笑着，在本子上记下一笔。

“哥哥，学校值星部不让说……看我们这么有缘就告诉你呗！高三级有人上课是突然用头撞墙，还有人跑到cāo场吞沙子，两个人差点死掉！哥哥的手机号是多少呀？”

“直接报jǐng就行了，同学。”我热心回答道，同时掸掸红袖章，“年级，班别，说出来吧。”几个女生脸sè刷白，面面相觑，下一秒作鸟兽散，跑得无影无踪。体育课上有这速度，全优无压力啊亲。[……]

“小哥吓走她们一定是有什么要说吧。”于昭乐合上本子，你这是压根不认为我会说什么有价值的话吧喂！

“病刚好就不要打扰别人了。”我瞟一眼他青白的狐狸脸，估计某人破水厄之后就直接病到最近才好，但打探学校辛秘什么的的也太烂了。

“学校作为育才之地一直是jǐng司重点照看对象。”于昭乐眯起眼来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“应该的。”

“农都学园是划入亭山的，归山地特殊作战部队管辖。”我每次面对他都好头疼的。

“那群守林员？他们才不管这些，他们只知道把人往山外赶！上次还摔坏摄像机……”一身粉红西装、戴墨镜的怪人一下坐在于昭乐旁边，“呦，乐乐，我来了。这小哥是谁呀？”

“同事妹妹的同学。我问的事呢？”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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