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约定

侯方域与方以智不敢相信的瞪着冒襄，侯方域大笑着又把那文章看了一遍，不住叹道：“没想到你这脑袋伤了，却开窍了，这样的文章真不是你以前能写出来的。”

冒襄呵呵笑笑，自己当然没这本事，这可是人家蒲松龄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搞出来的，自己这是**裸的抄袭啊！

见两人赞叹不已，冒襄趁热打铁的问道：“你们认为这样的文章刊印出去会怎么样？”

“刊印？这……”方以智笑容微微一凝，有些迟疑。

侯方域拍桌子叫道：“好！我支持你刊印，如今朝廷积弊深重，我们复社就是为了复兴大明，如此的文章直指要害，当可作为我复社人人诵读宣扬的作品。”

冒襄还是比较重视方以智的看法，“密之，你说呢？”

方以智沉吟了片刻，缓缓点头道：“好是好，但一旦传到朝廷耳中，你这仕途……”

冒襄一笑，当即道：“我还有诸多篇没写，这脑袋一伤，深有感悟啊！仕途，嘿嘿，已经跟我不沾边了！”

两人听冒襄这话，像是要放弃科考，连忙问道：“辟疆，不入仕途，你这些学问又有何用？”

冒襄知道三两句话是不会让这两人明白的，也不多说，笑道：“你们也别问了，等我全部写出来你们就会明白。”

侯方域一收往常爽快的笑意，正色道：“辟疆，你虽然有这等才力，可咱们寒窗苦读数十载，为的就是考取功名，报效朝廷，恢复我汉家汉唐的气度，千万不要意气用事，毁了前程！”

难得这个侯方域对自己说这么贴心的话，冒襄心里感动，道：“这我当然也想过，但这些天我思量了很久，我现在也说不清楚，乡试前你们就会看到我的书！那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。”

见他这样说，都知道彼此性情，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，两人也不多废话，方以智起身道：“你这些文章我认为极好，你安心写，我派人把你这两篇送给复社的领袖张溥先生！”

张溥这人冒襄也是知道的，与张采齐名，合成“娄东二张”，当时是明末名声最响的士人！东林书院被毁后，复社成了文人的精神旗帜，这复社便是张溥与张采组建。若能得到张溥的赞赏支持，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弊！

冒襄当即答应，亲自送出门外道：“你们今天晚上去沙玉芳那边叫我一声，我也去会会吴应熊。”

两人哈哈一笑，爽快答应，踏雪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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