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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囚徒

6渐醒来之时，头痛欲裂，睁眼也觉乏力。但觉被人撬开了嘴，灌入一股冰凉液体，辛辣刺鼻，似是酒水。那液体一旦入口，6渐越昏沉，倏忽间又睡过去。

如此将醒未醒，总有酒水灌入，6渐深感四肢乏力，耳边人语细微，如蚊蚋嗡鸣，无论如何，也没法听清。

浑浑噩噩中，忽觉身子一震，似被人重重惯在地上。6渐背脊欲裂，骤然清醒，努力张眼望去，眼前却是漆黑一团，也不知身在何处。

6渐长吸一口气，忍着头痛，闭目冥思，昏迷前的情景渐渐忆起，不觉挣了一下，但觉四肢空虚，怎么也聚不起力气。须臾间，昏沉之感再度袭来，6渐生怕又是一睡不醒，狠咬一下舌尖，锐痛入脑，略略清醒。

正难受的当儿，眼角边忽有亮光闪过，接着便是门轴互相摩擦，嘎吱有声。

一扇门忽然开了，那道亮光直射到6渐面上，6渐久处黑暗，骤遇强光，一时睁不开眼，只听有人说道：“这个人是新抓来的，沙师父你瞧瞧，他资质如何？”

一个苍老的声音道：“不用瞧了，毕箕，这人交给你。先练‘苍龙七脉’，练完之后，我再来看。”

先前那人答应了，又道：“但他服了太多‘七煞破功酒’，昏睡不醒，怕是没法好生练功。”

“蠢材。”那老者怒哼一声，“跟你们说了多少次，《黑天书》练的是隐脉，‘七煞破功酒’破的是显脉中的功夫，跟隐脉有何干系？”

那毕箕诺诺连声，随后一阵脚步声响，似乎有人去了。猛然间，6渐只觉“苍龙七脉”的“左角**”一痛，耳听得毕箕吃吃笑道：“这下醒了吧？”

6渐睁眼望去，借着灯光，但见一张脸庞稚气未脱，嘴尖额宽，却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，不由问道：“这是哪里？”话一出口，他自己也觉吃惊，不知何时，他的声音竟变得沙哑无比，几难听见。

毕箕笑笑，说道：“这是东海狱岛的炼奴室。从今日起，你就是我的劫奴了。”

6渐真是哭笑不得，问道：“你是西城的人吗？”毕箕目有诧色，说道：“谁是西城的人？我是东岛的人。”6渐道：“由来只有西城炼奴，东岛何时也炼奴了？”

毕箕皱眉道：“要胜西城，我们东岛自也要有自己的劫奴；若不然，将来斗起来，岂不吃亏？”说到这里，他露出警惕之色，冷哼一声，“小子，莫非你知道何为炼奴？”

6渐叹了口气，合眼道：“我知道的。”

毕箕道：“你知道也好，不知道也罢。入了狱岛，便只有两条路能够出去。要么你死了，尸体会送到岛外的鲨池里喂鲨鱼；要么成为第一流的劫奴，将来随我出岛，到江湖上威风。”

6渐默不作声。毕箕笑道：“好死不如赖活，我先后炼过三个劫奴，他们都不喜欢喂鲨鱼，你想必也一样吧。”说罢开始解说《黑天书》的脉理，让6渐修炼“角脉”。

《黑天书》6渐早已练过，再练一遍，也无不可。但他一想到世人为求私利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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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囚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