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鬼集市

！”额头重重触地。

霍长老笑了，她的笑声就如银铃一般，十分动听。

她说：“这一次，你依然不为自己辩解？”

时未诚恳地说：“长老明察秋毫，属下犯错已然不该，又何敢再行狡辩？”

“有意思！”霍长老放下玉盏，对着他勾了勾手指，“你且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时未应了一声，就要起身，却又听霍长老轻描淡写地说，“爬过来。”

时未浑身一僵，低垂着的脸上闪过隐忍的屈辱。可是想想师尊、想到哪？东方晓还未曾身败名裂，他暗暗吸了一口气，面上已是一片平静。

他挪动膝盖，一步一步地爬了过去。

一只纤长的玉手伸了过来，捏住了他的下巴，强迫他抬起头来。

时未垂眸，生怕自己的眼见会不小心泄露了内心深处的情绪，干脆就闭上了双眼。

“呵！”一声轻笑传来，霍长老调笑道，“怎么，你这副模样，是在向本座献吻吗？”

这一回，时未是真的震惊了！

他猛然瞪大了眼，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，更为诚实的身体已然先推开了那只手，撅挒着退了数尺。

他说：“请长老自重！”

霍长老笑得更兴味了。她干脆起身，走到了时未面前，一手便按住了他下意识要后退的身体，柔声问道：“怎么，本座长得入不得阿时的法眼吗？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是阿时太过粗鄙，不敢心生妄念！”时未已是冷汗涔涔。

霍长老眉目微动，肯定地说：“你有心上人！”

时未默然。

“啧啧！”霍长老轻轻抚摸着他俊秀的侧颜，轻声道，“你在本座面前虽装得卑微，骨子里却心高气傲得很。能被你放在心上的，定然是个极美好的姑娘。你说，是也不是？”

时未眸光一敛，原本佝偻的身躯逐渐挺直，脸上的卑微之色尽数褪去，露出了骨子里的清敖：“不错，在我心里，的确没有人比她更好！”

——既然已经被人说破了，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，时未索性便不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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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反正……”霍长老又去摸他的脸，却被他偏头躲过了。

霍长老也不生气，继续道：“反正，本座只喜欢你的脸。”

时未淡淡道：“还请长老自重。”

这已是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了，也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。

可是，霍长老却半点儿也不生气，她反而笑了起来，笑得成竹在胸：“你想为你师尊报仇，想让东方晓身败名裂？”

时未的双拳已然握紧，却仍是垂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
霍长老却是半点儿也不着急，起身往门口走去，只留下一句：“你知道我住在哪里，如果想通了，就来找我吧！”

踏出门后，她又回眸看了一眼呆立的时未，轻笑了一声。

——底线这种东西，是不能打破的。因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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