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与毁灭

远他、疏他却又离不开他。就像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，又痛又快，又苦又甜！
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。那几个门派，你知道该怎么安排。说不得，什么时候就有用了。”封寒又恢复了那副冰冷得毫无人气的模样，他甚至懒得再看桓缨一眼。

“是。”桓缨应了一声，低头退到门边，转身而去的一瞬间，终是忍不住回眸。

那人的乌发半束半散，墨玉冠上垂下同色的玉珠流苏，一直垂落到肩头，与散在左肩上的发丝混在一起。

这本是最为慵懒勾魂的模样，却没有为玉阶上的魔君增添半丝的暧昧与温和。

桓缨忍不住心头纠痛，暗暗埋怨裴淼：你既已招惹了君上，又为何还要有一个慕连城呢？

封寒的目光随即便扫了过来，淡淡地问：“四相魔尊还有何事？”

“……无事。”桓缨低头转身，疾步而去，勉力忍住了眸中的泪水。

桓缨离去之后，重霄殿里就只剩下封寒一人。

他就那么端坐在蒲团之上，仿若当真化作了雕像，许久许久，不曾眨一下眼睛，甚至连发丝都不曾撩动一下。

***

慕连城抚着额头从丹房里走出来，脸色有些苍白地扶着石桌坐下。被院中的清风一吹，头颅的钝痛才稍稍缓解，他不禁轻轻输了口气。

片刻后，裴淼一边擦手一边跟了出来，顺手将被鲜血浸湿的面巾扔在石桌上，担忧地问：“阿城可是身体不适？”

看见面巾上的血渍，慕连城瞳孔一缩，胃里便有些翻涌。那些被拆解的七零八落的尸体重又在他眼前一一闪现，他忍不住扭过头去，闭目掩去眸中的惊惧厌倦。

裴淼神色一僵，欲抚他额头的素手顿在了半空中。

片刻后，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，淡淡道：“你若不喜欢这些，不必勉强自己，丹房里有那么多的炼丹师，总会有个结果的。”

距离完全收服那些炼丹师，已经又过了五年，可是排异反应的事却毫无结果。

这些日子，裴淼因着此事忙得厉害。一边要跟进丹药的研究进展，一边又要安抚那些不得不斩杀中了尸毒的门人的门派世家，颇有些焦头烂额。@无限好文，尽在

慕连城心疼她，便主动提出帮忙，再一次加入了这场研究。

可是，无论给自己做过怎样的心里建设，排斥还是排斥！

一看见那些碎/尸块儿，他就忍不住想起被薛重玄拆解的只剩一张皮的师尊。

他不想做这种事，也不想让裴淼去做！

可是，他却又清楚地知道，此时已经到了裴淼口中的“万不得已”的时候，此事非做不可！

“我没事，只是一时不适应而已。”慕连城强笑着摇了摇头，若非是脸色过于苍白，还真有些说服力。

裴淼蹙眉：“你……”

便在这时，藏在她须弥芥子中的惊寂剑突然一阵骚动。裴淼一惊，还未极取出，惊寂剑便挣脱了须弥芥子的束缚，化作一道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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