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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3、血肉横飞

“拜你所赐，那些黑暗的记忆。我全都想起来了。”陆晓芊将小十字架狠狠地甩到陆离的脸上，“我的弑母仇人！”

十字架擦着耳边跌入一片黑暗，陆离闭上眼睛偏过头去。此刻的他竟然有些平静，或许是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。“想杀我吗？那就动手吧。”陆离用另一种声音对陆晓芊说。

只是到了这个份上，他仍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秘密。绝不可以，绝不可以让陆晓芊知道自己就是……

“杀了你？我陆晓芊不杀无名之人。”陆晓芊冷笑一声，手缓缓向他的面具伸来。

陆离开始慌了，他不停地挣扎着，不停地摇头，不停地摆脱陆晓芊伸来的手，陆晓芊细长如葱节一样的手指在他的眼前越拉越长，如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“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！”咔吧，陆晓芊一只手重重地捏住了陆离的下巴，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鹰一样直勾勾地与陆离对视，另一只手顺着面具的纹路摸到陆离的耳边，一点点将它剥离。

陆离拼命挣扎着。

不，不要。

求你，不要。

咔。面具脱离了陆离的脸。

陆晓芊震惊地凝视着眼前再也熟悉不过的人，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，轻飘飘的面具哐地一下掉在潮湿的地面上，摔得四分五裂。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，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，眼泪像汹涌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。

颤抖的双手再也无法控制住冰锁，陆离感到腕上一空，冰锁顺着他的手腕滑落，陆离从空中跌下来，踉跄几步艰难地站稳。他

“为什么，是你……”陆晓芊低声质问道。

陆离下意识地走近陆晓芊，却逃避地偏过头，无言以对。

“为什么！”陆晓芊尖叫道。

陆晓芊锥子般尖锐的目光似乎要把陆离戳穿，这时候一切言语都显得过于苍白，陆离缓缓闭上眼睛，静静等待暴风骤雨的到来。

啪！

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陆离的右脸。陆离感到右耳“嗡”地一声轰鸣，眼前蓦然一黑，又惨惨地一亮。又是打耳光，她怒极时总是打他耳光。

啪！

又一记耳光扇在了陆离的左脸。陆离的头被掌风带到一边，嘴角被刮破，有点点鲜血留在陆晓芊的掌心。

啪！

陆晓芊一口气打了十几个耳光才消停下来。鲜血从陆离撕裂的嘴角流出来，腥味在口中蔓延，陆离两耳嗡鸣，脚步已有些站不稳，眼前一片散不去的黑暗。

“为什么，告诉我为什么……”陆晓芊魔怔般喃喃道，猛地又扇了陆离一记耳光！陆离重心一乱，踉跄几步倒在地上，血从陆离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，凌乱的发丝胡乱遮住陆离苍白的面容，陆离试图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，没有用。

“告诉我！”陆晓芊揪着陆离的头发，强迫他看着自己。

陆离张了张嘴，两颊的痛感已不怎么明显，倒是有些麻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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